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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刚:做好科研 为国家发展添份力

时间:2014-08-06来1源:中国石油新闻中心 作者:91boshi
 专家简介

  余刚博士现任东方地球物理勘探公司总经理高级技术顾问。

  1982年2月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应用地球物理系金属与非金属地球物理勘探专业,获学士学位。1986年7月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应用地球物理系地球物理勘探仪器专业,获硕士学位。1992年8月毕业于澳大利亚马奎里大学并获得应用地球物理专业博士学位。

  1992年1月至1993年5月在澳大利亚联邦科学工业组织任研究员。1993年5月至1995年2月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担任研究地球物理师。1995年3月至1995年10月在澳大利亚国防工业公司担任高级地球物理师。1995年10月至2000年1月,先后担任美国贝克阿特拉斯测井服务公司研究科学家、高级研究科学家、项目经理、研究发展部副经理和公司首席科学家助理等职务。2000年2月至2001年8月,任美国OYO地球空间公司高级地球物理师。2001年8月至2004年6月,任美国岩芯实验室公司项目经理和高级地球物理师。2004年7月至2010年3月,先后担任美国KMS技术公司高级地球物理师、项目经理、商业发展与生产部经理、首席营运官兼董事长等职务。2010年4月至2011年10月,任美国OHMRockSolidImages公司高级技术顾问及亚太地区业务发展经理。

  余刚博士多年从事地球物理专业技术研发工作,有很强的公司和科研管理能力以及技术研发能力。由于长期从事地球物理勘探技术、方法、应用和仪器研究,在地球物理勘探、岩石地球物理、地球物理测井、井中地震、微地震监测、地球物理勘探仪器和系统、井筒电磁、海洋电磁勘探、矿产资源勘探、环境地球物理调查等前沿技术领域具有丰富的经验和渊博的学识,在这些技术领域具有很强的研发和科研项目管理能力,能很好地组织协调各团队和各部门间的研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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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用型研究就是取得实效,能及时解决生产中遇到的实际问题。比如一项技术能填补国家空白,但不能填补了空白就完了,必须推进产业化,形成自己的生产力,着眼并立足生产应用的实际效果,同时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否则再好的科研成果也没有实际意义。


  青年人才要成长起来,要多给他们机会,提供各种便利条件让他们去做,就是最好的培养途径。让他们在项目中得到锻炼,逐步成长。”

  1、微地震“透视眼”为水力压裂提供实时指导

  记者:余博士,您作为东方物探公司引入的国家“人才”特聘专家,主要承担了哪些科研项目?

  余刚:一个是国家“863”海洋领域项目中的“深水可控源电磁勘探系统开发”课题。另一个是“页岩气勘探开发地球物理关键技术研究”课题,主要任务是微地震监测和页岩气勘探开发甜点区预测。

  记者:今年5月,您和您的团队自主研发的GeoEast-ESP微地震实时监测系统获得重大突破。微地震监测技术解决了什么技术难点问题?创新点在哪里?

  余刚:微地震监测技术就像一双能透视地下的眼睛,可以让你看到地下3000米到4000米深、1000米长的地下裂缝带。在水力压裂过程中,通过微地震监测技术可实时观测人造裂缝的发展与延伸情况,井中微地震监测数据现场处理软件具有3秒钟内完成微地震事件定位的处理能力,与国际同类软件的处理效率相当,可让作业人员对人造裂缝网络进行评估,为水力压裂提供现场作业实时指导和压裂方案的及时调整与优化。

  记者:可看清地下3000米到4000米的地质结构、3秒钟内可完成微地震事件定位等等,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

  余刚:在水力压裂过程中,我们需要实时了解地下裂缝的发展与变化,地下岩石破裂产生的震动有的非常小,只有-2级左右。一瓶可乐距离地面一米高,落到地上,这个能量就是-2级左右。而我们要在几百米甚至上千米外听到这个微小的震动信号,就需要灵敏度非常高的探测仪器。另外,水力压裂过程中,要了解裂缝在产生过程中的变化,比如高度、分布范围、破裂机理等,这些参数都对页岩气的产量有很大的影响。

  记者:这项技术的研发成功对我国的非常规油气资源勘探开发有什么重要意义?

  余刚:大容量的水力压裂技术作为非常规油气增产的主要措施,已被广泛应用。微地震监测技术可实时观测水力压裂时岩石裂缝的发展和延伸情况,让作业人员能够对裂缝网络进行评估,并根据需要改变压裂施工参数,为水力压裂提供现场实时指导和作业方案优化,实现经济开采和有效开发。另外,这项技术还能指导进行页岩气甜点区的预测,并指导水平井钻井轨迹设计,优化压裂作业方案。

  记者:这项技术除了可以实时了解压裂时微地震事件的发生时间和分布范围,还在哪些领域大有可为?

  余刚:随着微地震监测技术的深入研究,东方物探公司独具特色的井中和地面联合监测的微地震技术,在非常规油气资源开发,数字化油田建设,老油田挖潜,寻找剩余油,煤矿涌水、冒顶和塌陷预测,地热开发等方面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发展前景广阔。

  记者:您认为,我国页岩气开发技术在哪些方面还需要不断发展?

  余刚:非常规油气开发要少打干井,降低钻井成本。要做到这一点,先要做好甜点区预测。通过地球物理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为页岩气甜点区预测提供可靠的数据资料,把真正的甜点区找出来。另外,还要了解压裂效果,进行裂缝破裂机理研究,搞清楚地下水力压裂产生的裂缝怎么发展、怎么分布,怎么样有效地进行人工造缝,从而指导水力压裂的作业方式和实时调整压裂施工参数,提高水平井的产量。非常规油气开发还要提高单井产量,延长每口气井的生产寿命。要通过长期的动态监测,来确定井下流体的运移动态,并确定下一步的生产调整方案,保证长期稳产高产。

  2、创新研发要解决实际问题并推动成果产业化

  记者:我们知道,原创性研发是很辛苦的。您回国后的研究领域和在国外从事的差不多,科研思路有没有新的变化?

  余刚:这是肯定的。要创新就必须开阔思路,我们每年都要参加国际的行业技术大会,与国外大学、研究所和公司交流,互相学习,不仅走出去,而且请进来,邀请一些技术专家到国内和东方物探公司讲课。我们还与国内外的科研院所、学术机构进行长期的技术合作、人才交流。在思维的不断碰撞中,并结合国内的实际情况和地质条件,自己再进行创新和发展,做出我们自己原创的东西,帮助国内公司“走上去”,力争早日从目前技术的跟随者向未来行业技术的领跑者过渡。这也是技术的发展过程和根本目标。

  记者:您在国外工作了20多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国外的科研体制是怎样的?国外和国内有什么不同?

  余刚:国外的科研体制、管理体制和国内还是不太一样。国外的一种研发模式是依托大学的联合体,由多家公司赞助、根据生产需求做定向科研,更贴近生产实际,转化成生产力也更快。这种大学的联合体都是针对迫切需要的、前沿的技术来做。在美国,没有国家或政府层面给技术服务公司提供行业研究经费,比较商业化,也没有项目课题评奖,就是公司出钱购买你的科研成果,或者委托你研发某项技术,应用于生产,他们非常鼓励创新。国外工作流动性很大,公司里的研发人员承受的压力很大,做得不好就要挪地方。

  而在国内,很多科研是国家投钱,项目做出来之后单位、省、部、国家各个级别评奖,但是没有一个有效的机制把很好很先进的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科研人员也缺乏动力去推动新技术的产业化。国内的科研工作者一般比较稳定,可能在一个单位工作二三十年,甚至一辈子,不过这种没有后顾之忧的环境也对潜心研究有利。

  记者:您的科研领域很广,有地球物理勘探、岩石地球物理、地球物理测井技术、井中地震、微地震监测、井筒电磁、海洋电磁勘探等,这么多的领域,您不仅仅是研究,而且颇有建树,您是怎样成为一位“科技杂家”的?

  余刚:人也许不会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情,需要不断地学习,具备学习的能力。在国外,有了新的任务需要完成,国内外都没做过,现在工作需要,怎么办呢?能干好你就干,不然就得走人,所以就得学。国外竞争激烈,人才流动大,凭能力生存。科技研发也好、管理也好,我都是一边学一边做。

  大学本科我学的是地球物理勘探,研究生专业是物探仪器,博士论文的研究方向是岩石物理,学习了不同专业领域的知识和技能。后来工作做过物理模拟、测井、传感器研究、井中地震、海洋电磁等方面的研究,参加了不同的科研项目,管理了不同的项目。虽是不同的研究方向,但都是在应用地球物理领域,有相通的地方。我想可能是我的学习和工作经历相对比较丰富,接触了不同的领域,涉足了不同的项目,才积累了有关的经验与知识。

  记者:看来,勤奋已经成为您的一种状态。您在国外时,不仅做研发,而且还是项目的管理者,您认为做管理者和专心做研发,哪个更难?

  余刚:在国外,管理比科研更难。技术研发需要一个团队来进行,影响科研项目的因素有很多,比如人的因素、市场的因素和投资的因素。很多项目有时做了一半停掉了,没钱了。国外自由度高,人家不想干这个项目离开了,你就得另外找人。在国外把团队管理好,能按时间进度、按预算顺利完成,是很困难的。而且,海外华人还有一个文化、语言、习俗的问题,很多东西和国内不一样。

  记者:研发出的产品怎样更快地投入到生产中,创造效益?

  余刚:应用型研究就是取得实效,要能及时解决生产中遇到的实际问题。比如一项技术能填补国家空白,但不能填补了空白就完了,必须推进产业化,形成自己的生产力,着眼并立足生产应用的实际效果,同时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否则再好的科研成果也没有实际意义。非常规油气开发也好、海洋电磁勘探也好,在前期做好物探工作,可以在勘探开发阶段尽量少打干井。因为,这不只是一口井的问题,如果每口井都能提高效益的话,节约的成本就很可观了。

  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促进成果转化,推动国家的油气勘探开发事业。企业能够将科研成果尽快转化成生产力,进行规模化的生产、应用,形成产业,提高效益、节省成本。节省的资金可以用于更多的科研课题,去做更重要的事。

  3、为国家发展做点贡献,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记者:您在国外留学、工作已有20多年,您也已经是这个领域的国际知名专家。现在又回到国内做研发,是什么促使您做出这个决定的?您有什么感触?

  余刚:一方面,我没有后顾之忧,最小的孩子也已经大学毕业了,家人也很支持我。另一方面,“人才”本身对许多海外华人很有吸引力。回来之后,东方物探公司为我们搭建科研平台、建设科研团队、提供科研经费,让我们可以独当一面,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前沿的领域,专心把科研工作做好。做好科研,为国家发展添份力,做点贡献,还是很有意义的。在国外可能多挣点钱,但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归属感。

  记者:虽然国内平台很大,但是环境毕竟变了,回来后,在管理方式、科研方式、理念等方面有没有不适应?

  余刚:国内外体制还是不太一样,各有所长。国内对科研会有很多激励政策,比如荣誉和奖金,重视知识分子,鼓励做科研;在国外,对院士只是学术水平的认可,没有任何荣誉和奖金,但是可以申请很多的科研课题,拿到项目就能有回报。对于一些国内的管理规则,刚回来时还是有些不适应,因为国外就是纯粹的技术管理,国内则有很多流程和规定,现在也在慢慢学习和适应。

  记者:回国工作的这几年,让您觉得欣慰的事是什么?

  余刚:回国后的两年半时间里,我还是很有紧迫感的,好多东西是第一次做,没有经验。经过努力,我们的研究项目进展不错。“深水可控源电磁勘探系统开发”课题方面,目前水下电磁数据采集仪器已经顺利投放海底并回收回来了,也可以采数据了,希望2016年能够把这个项目顺利完成。非常规资源勘探开发方面,通过交流合作,并结合中国实际情况,我们做了第一期工作,并且投入了现场应用。最欣慰的是这两个项目都将能够对国家油气资源的勘探开发产生实际效益,推动海洋油气资源勘探和页岩气的规模经济开发,意义很大。

  记者:下一个阶段的重点工作是什么?

  余刚:下一个阶段研究的重点是“十三五”立项。海洋领域我们已经做了一个阶段,将来准备做拖缆式的和海底电缆式的海洋电磁数据采集系统。非常规方面,希望我们的甜点区预测技术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指导页岩气的勘探开发。现在的压裂监测是井中监测,而地面监测、浅井监测,还有其他综合监测的办法,包括与非地震技术的结合,都是可以做的。希望年轻人尽快成长起来,把这个担子接过去。技术无止境,需要一代代的传承和发展。

  4、青年人才要在项目中锻炼成长

  记者:引进高层次人才,不仅是要出科研成果,更重要的是把后继力量培养起来,带动国内整个行业科研能力的提高。您怎样带出一支高水平的科研团队?您用什么样的方式凝聚、培养团队里的年轻人?

  余刚:从项目启动开始,我们的团队配合非常好,各技术领域的人才都有。他们年轻、有朝气,也很专业,很努力,我们经常一起讨论研究攻克项目难题的方法与技术。青年人才要成长起来,要多给他们机会,提供各种便利条件让他们去做,就是最好的培养途径。让他们在项目中得到锻炼,逐步成长。一般我会为项目搭建框架,与团队一起讨论并确定整体思路,谁做什么、怎么做、何时完成,分配下去,一步一步往前走。甚至现在有的项目我本人也不担任项目长,我提出思路和建议,放手让他们去干,我可以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提建议和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希望我们的团队里能出一批人才,可以独立承担各级科研项目,能够成为东方物探公司科技带头人、集团公司专家,甚至他们将来能成为院士。通过他们个人的进步和发展,带动公司科技和生产的发展。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记者:假设一下,如果您有一天离开了这个团队,您想给这个团队留下什么样的科研理念?

  余刚:项目要运作成功,一是必须瞄准行业顶尖技术,二是要有良好的实用价值,必须能够解决实际生产问题。

  在研发过程中,要培养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为他们提供成长的条件。国内有一些学生可能习惯导师的指点,我刚到国外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我的导师是很有名的专家,他说我不会告诉你应该干什么,因为逼你学是学不好的。你告诉我你想学什么、做什么课题,再看看我能不能指导你。这对我启发很大。我经常鼓励他们,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创新。我现在就是给他们任务,怎么做自己想办法。现在经常是他们做了东西给我看,然后我们一起讨论,我觉得需要修改的,就让他们去做实验。我不说你的错了,也可能是我的错了,要培养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有些内容可能他们没有想到,我可以点拨一下,建议一下。希望结合我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和思路,为他们提供有益的建议,让他们尽快地拥有独立操作的能力。

  采访手记

  求实的科研精神朴实的报国情怀


  采访日恰遇北京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因为绕路,余刚顶着烈日走了半个小时才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一边擦汗,一边向我们解释迟到的原因,谦逊随和,让我们觉得眼前这位学者很实在、接地气。

  是的,“实”是近3个小时的采访中余刚留给记者最深的感受。对待科研的实事求是、对待工作的实干精神、对于国家的朴实情怀,无不彰显着他的学者风范和游子之情。

  打开余刚的简历,在研究方向一栏里,地球物理勘探技术、方法、应用和仪器研究,勘探地球物理,岩石地球物理,地球物理测井技术,井中地震,微地震监测,井筒电磁,海洋电磁勘探等近十项专业名称洋洋洒洒一长串,并且这些研究方向是他深入研究并从事过的。不同于其他学者的是,他不仅在科研上颇有造诣,而且在公司治理、项目管理方面也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何以取得如此成绩?“其实也没什么,我本科、硕士、博士读了不同的专业,从事了不同工作,就是在不断地学习,也必须学习,因为有时还关乎饭碗问题。”余刚谦逊而幽默,在他看来,海外激烈的竞争中,勤奋是一种生活常态。

  丰富的经历和辛苦的付出奠定了余刚扎实的专业基础,也拓宽了科研思维。这也使他一回国就被委以重任,负责国家“863”海洋领域项目的“深水可控源电磁勘探系统开发”和“页岩气勘探开发地球物理关键技术研究”两项重要课题,海洋电磁勘探和页岩气勘探开发甜点区预测技术成果都将填补国家技术空白。但在余刚眼里,填补空白并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标是“填补有意义的空白”。

  “企业不是科学院,重点是应用技术研究。科研成果不能成为样品、展机和样机,被束之高阁,大家写完论文、专著、领完奖就结束了,而是要能够产业化,投入实际生产应用,产生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余刚认真地说。

  实用是余刚做科研坚持的法则。一口井的成本、干井率、一段压裂的成本、页岩气井的经济产量……余刚如数家珍,在他眼中这些都是需要一一打压的“靶子”。“通过微地震监测和甜点区预测等技术,降低勘探开发的干井率,提高单井产量,把这些成本降下来,为国家多省钱,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余刚兴奋地说着。技术报国带来的强烈成就感和幸福感溢于言表。

  余刚还是实干精神的践行者。面对国内有关领域相对薄弱的科研基础,肩负着这么重要的课题,压力之大显而易见。而丰富的项目管理经历则让他对项目的执行有着更科学的安排和更强的责任感,团队协调、进度计划、预算安排等他都努力用心做好。

  审核博士论文、准备报告、翻译材料、修改文件、参加各种研讨会议……余刚一天的时间表排得满满当当,除了晚上一个小时的骑车锻炼和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忙碌,并调侃自己是通过工作舒缓压力。虽然很累,但是他乐在其中,晚上和周末都成了工作的“黄金时间”。“国家给我荣誉和待遇,不是因为我水平高,而是希望我多做点事情,如果我跟大家一样干8个小时也说不过去。”他诚挚地说。

  不会高调地表达,但余刚言谈之间时时流露出朴实的报国情怀。谈技术,他为国家能源的经济开发忧思献计;谈培养人才,他希望为团队留下科研能力和思路,继续为国家能源开发做贡献;谈管理,他为中国科研人员在国际大公司的待遇鸣不平。海外旅居20多年,从苦苦求知的学子到享誉业界的专家,余刚一颗赤诚的“中国心”始终不渝。

  “在海外,感觉自己始终是个边缘人。”余刚动情地说。为了寻找归属感,他参加华人社团,每天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订阅《人民日报》海外版,聊慰思乡之情。“我们读书时,国家投入了很多,现在回来为国家做点事情,至少良心上过得去。”余刚说。

  当年,余刚学业结束一心想回国任教,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多年后他回国讲课,面对学生“为何不回来”的问题时自己哑口无言的情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我终于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回来了,可以为国家做贡献了。”谈及此,余刚如释重负般笑了。

  “‘十三五’我希望把拖缆式海洋电磁数据采集系统做出来,接下来推动海底电磁电缆项目的立项和实施。在非常规资源勘探方面,希望甜点区预测技术能够为我国的页岩气开发提供重要的技术支撑……我们要退休的,希望年轻人尽早接过担子,把这些技术继续发展下去。”谈起未来,余刚有着自己的规划和憧憬。他在一步步靠近,也在一项项传承,在夜以继日的奔波与忙碌中,用创新与实干诠释着自己的“中国梦”。(记者马莹莹杨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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